ML106.7

【兹克】您有一封来自阿兹克先生的信件

●以阿兹克先生视角展开的故事

●黑色加粗是信的本体

●深夜产物，有逻辑漏洞，阿蒙满天飞

●私设如山，ooc我的我的

      “亲爱的克莱恩同学：”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阿兹克坐在临近贝克兰德广场的一家咖啡馆内。距离那次战争结束已经过去许久，这座万都之都、希望之地早已恢复昔日光景，偶有几处角落诉说昔日战争的惨烈。他想了想，低头将信纸上“同学”一词划去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“我前段时间回去了廷根，这座城市没有受到战争太多波及，人们脸上少见痛苦以及麻木的神色。庆幸的是，郊区拉斐尔墓园没有被损毁。依你来信中所提，我找到了‘老尼尔’、‘科恩黎’和‘邓恩·史密斯’几人的墓，代替你送上花。

      值得一提，邓恩·史密斯的墓旁新添了一座，附近的灵和守墓人告诉我，这是黑夜女神教会匆匆从别处迁来的，墓主人的名字叫做‘戴莉·西蒙妮’，大约就是你曾经说过的那位女士。

      我走出墓园前路过你的墓，墓前不知被谁放上了一束模样奇特的花朵，听说出自贝克兰德那名被称为‘天才植物学家’之手，叫做‘菊’。这位新晋植物学者的作品在鲁恩很受欢迎，远销弗萨克和因蒂斯等国。”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“当——当——”

      有钟声在响，阿兹克放下手中的笔，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——是远处新建的愚者教堂。明明是正神默许的存在，却低调异常，除了信徒日常祈祷和开解，连大型弥撒活动都很少举办。

      只是有许多风暴之主的虔诚信徒对这座新建的教堂颇有不满。教堂初建成时，总可以看见他们对愚者的信徒宣泄心中想法：

      你们侵占了我主的海域。

      你们抢走了我们风暴教会的主教。

      你们对我主不尊，竟敢直呼其名。

      “列奥德罗……风暴之主的信徒和他本人一样暴躁。”阿兹克想道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“现驻贝克兰德愚者教堂的，是一位身形高大太阳序列的半神。听说他在闲暇时候，会私下替周边野生非凡者做净化一类工作。因此他在野生非凡者圈子和非凡者聚会上有很好的名声，‘愚者’也被他们所接受。”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有一只千纸鹤从窗口飘来，飞至阿兹克眼前。展开来看，上面用歪歪扭扭的鲁恩语写了一句话：

      “告诉收信的那个人，虽然我看不清他的命运，但我有预感，我们约定的事情即将发生。另外，我看见了众人欢呼的未来。”

      阿兹克转头，看见街对面有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，正趴在橱窗边，盯着里面展示的冰淇淋。随身女仆站在身后劝着。

      “一位命运途径的天使。”他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“我昨日去拜访了一名侦探，一位观众途径的高序列非凡者，委托她寻找我前几次丢失记忆时遗落在贝克兰德的物品。有趣的是，趴在她脚边的金毛大狗也是非凡生物，而且序列不低。

      她看见我，明显愣了一下。她也许是认识我的，可我对此完全没有印象。拜访时我的腰间别着那把名为‘丧钟’的左轮手枪，我想，她应该是曾经认识你。” 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穿戴红色手套的一队人从贝克兰德广场前快速经过，脚步声惊起停落在广场上的白鸽。

      “黑夜家的值夜者们。”阿兹克低头轻抿一口端在手中的咖啡，“我记得克莱恩在离开廷根之前，也是这个队伍的一员。”

      “克莱恩在廷根市的前同事，一位黑发绿眸的青年。依照克莱恩在信中所言，他现在应该身在南大陆，我最近却在愚者教堂见过这名青年的身影。”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“我近日在贝克兰德遇见了你曾提及的前队友，黑夜教会高级执事伦纳德·米切尔。你之前与我说过，你很担心身为高级执事的他会被黑夜教会发现私下信仰愚者。如果这件事情被发现，女神或许不会责怪他，但教会中的大主教和其他执事不知会如何看待。

      我想，如果他在进入愚者教堂前记得将那双红色手套摘下，被发现的概率会降到很低。本想询问他的近况，以你的名义。只是，他看起来像是有些惧怕我，我与他在愚者教堂门口擦肩而过，他停住脚步低头轻声几句，当我想起打算反身询问的时候，却见他身形敏捷，已离开很远。我与他尚有一段距离，因而那几句低语并没有听清，现在想来，倒像是在自言自语。”

     “自言自语……”阿兹克口中轻声念叨。

     “我很相信在我醒来的这段时间里，并没有见过他。如果我失去记忆之前与他有什么联系，克莱恩一定会在信中告诉我。”他停下手中的笔，手指轻敲桌面，“他看起来不像是自闭症或是精神失常，会是体内有第二个灵魂吗？”

      “嗯，这个可能性要大一些。不过，那时的我并没有察觉寄生的灵魂，是非相近序列还是比我更高位的存在。”

      “将这个猜测写在信中告诉克莱恩……算了，他现在正在沉眠，是对抗污染的关键时刻，现在写信告诉他只能让他徒增烦恼，还是先观察情况。”阿兹克将手抵在唇上，十指交错，沉思道，“可以先让一只灵去观察，但黑夜教会拥有死神途径高序列者，黑暗途径本身也是灵性极强的存在，这需要多加注意。”

      “最近鲁恩出现了很多有关格尔曼·斯帕罗的书籍，在这些书籍里，他不再是以疯狂冒险家的身份出现，而是以神秘的塔罗组织成员，代号‘世界’的身份出现。也有人称‘世界’其实是梅林·赫尔墨斯，相同点是都信仰愚者，这些小说和南大陆传来的诗歌集一起风靡了全国。愚者的信徒也是从那时产生了激增。”

    “海上有传言称，有人进入了西大陆，那片真正的神弃之地。

      我近期准备前往海上，去探寻苏尼亚海的尽头。下一次的信可能要等上许久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阿兹克拿起信纸，仔细查看了一番，再次落笔时却突然顿住，他想了想，在信的末尾郑重的写到：

      “你永远的老师：阿兹克·艾格斯”

      他随手招来信使，将封好的信件交到信使手中，却看见它没有立即出发，随后，他恍然克莱恩已经陷入沉眠，两道视线一同交汇在信使手中的信件上，一阵难言的沉默。

      还是阿兹克先一步打破，他咳嗽两声，遣走信使，将信件拿至手中离开咖啡馆，来到在贝克兰德的临时落脚处。

      布置好献祭仪式，看着那封信一点一点被火焰吞噬，祭台上却没有任何改变。

      “又失败了吗？”阿兹克轻叹一声，视线移向放在一边的千纸鹤，“本以为这次得到了命运途径天使的祝福，结果会和之前不同。”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忽然之间，密封的灵性之墙中刮起无形的风，吹散那堆黑灰，一行字逐渐显露：

 

      “谢谢您。以及，等我回来。”